第3章 失踪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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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僵硬的肩膀，林深放下纸笔，回想了两天，自行车尺寸终于已经计算好，且已经整理在一张纸上。炭笔黑漆漆的，画好了也会弄脏，林深打算借个做衣服的石笔重新誊一份。
　　“石头？石头？”走出堂屋，林深喊了几声石头，没人应声。
　　兰兰带着弟弟在院子里一边玩泥巴，一边回了一句：“哥哥去打水了。”旁边的幺儿就蹲在旁边看着，小手跃跃欲试，却又嫌脏不敢碰。
　　林深看着好笑，走上前去：“小鸭子，小孩……呵呵，捏得挺像的嘛。玩完了要好好洗洗手啊。”
　　林深倒了盆水，洗洗炭笔弄脏的手：“不过说起来，今天怎么没见其他小孩过来玩呢？”
　　幺儿抢着回答道：“我知道，学堂开课啦，他们去学堂啦！”
　　“村里还有学堂？”林深诧异道。
　　“是在茂林村，他们有个老秀才教认字哒！”兰兰将泥鸭子、泥人摆好，拍拍手，站起身来。
　　林深蹙眉：“你们怎么没去？学费很贵吗？”
　　兰兰点点头：“嗯，需要两只大鹅或者500钱。”
　　村里的老秀才，想必也没多少真才实学，林深心道，不如自己先教孩子们认字，日后有余钱了再送去读书：“叔叔教你们识字！”
　　话音刚落，石头挑着一担水回来了，林深忙过去接。
　　一手提一桶水，轻轻松松倒进了水缸，林深道：“水井还是太远了，回头我们自己打一口吧。”
　　“哥哥！我们也可以识字了呦！叔叔说会教给我们！”兰兰高兴地跑过来。
　　石头伸手一拦：“别过来，快把小脏手洗了。”
　　“哼，不理你～”嘴上哼哼着，兰兰还是乖乖洗手去了。
　　石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深：“我们也能认得字了？”
　　“当然，”林深道，“下次去镇上，我找本启蒙书。在这之前，可以先教你们一些简单的字和算术。”
　　“嘿嘿，太好了！”说着，石头又要扛起扁担去挑水。
　　“我去挑水吧，你帮我去隔壁村找一下李冽，明天天亮时老地方见。”林深直接提起水桶去打水了。
　　这个时候农忙已经结束，只需偶尔放放水、除除草就好了。所以走在路上，时常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村民聚在一起或者坐在树下小凳上闲聊，林深基本已经与村民都混个脸熟了，见个面也都能打个招呼。
　　水井在差不多村子中央的地方，那种绳子吊着桶，绕绳子取水的井，看着就费力。
　　打完水，林深想着是不是能在家里安一个手压式的压力井，也不用走出这么远了。
　　一样一样来吧，一年呢，时间有的是……林深叹口气。
　　不记得自己来历也有好处，无法回家也不用急，因为根本不知道回哪去。
　　午饭后。
　　“先教你们名字吧，看谁记得好啊，”林深在地上用树枝写了几个孩子的名字，“沈，石。像石头一样坚韧。”
　　石头抿着嘴唇，歪歪扭扭地学着写，开心地扬起嘴角，酒窝都挤出来了。
　　“沈兰，像兰花一样纯洁美丽。”林深接着写。
　　兰兰嘻嘻笑着，抓起树枝跟着描画。
　　“幺儿……大名就叫沈瑶吧，意思是像美玉一样，是我们的珍宝。笔画有点多，宝宝要好好记啊。”
　　“我是珍宝，嘻嘻，”幺儿眼睛亮晶晶的，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团线条，“瑶～瑶～”
　　林深辨认一会，其实还是勉强看得出来是瑶字的，揉揉小瑶儿的脑袋瓜：“嗯，瑶瑶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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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大早，林深就与李冽去往林中深处寻找大型猎物。
　　李冽经验丰富，还身手利落不拖后腿；林深一身蛮力，反应也快，野兽毫无还手之力。两人配合打猎，胜率和分成都比其他组队打猎的多出几倍。
　　只是今天走得很深了，也只打到一头野猪，还有一只兔子，林深脚还不小心踩到兽夹，还好李冽带了伤药和纱布给包上了。
　　“收获也还可以了，也不是每次都能打死奔熊的，”李冽安慰道，“还能走吗？”
　　林深点点头。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其他猎户三四个人组队这样的收获也不小了。
　　李冽扶着林深站起身，道：“还好把猎物藏起来了，不然就可惜了。”
　　李冽捏了捏林深胳膊：“也没比别人壮多少，力气怎么这么大呢！咦？捏着比我家婆娘还软呢！”
　　林深笑骂：“去你的，你这样的我一拳一个，哈哈。哎呦哎呦，慢点走，我脚！”
　　“刚刚谁说一拳一个的？还不是要哥哥扶着走？”李冽挪揄道，步子却放缓了很多。
　　“哗！”林中鸟突然惊起，飞走一片。
　　李冽凝神，侧耳静听片刻，低声道：“糟了，我们可能走到剑虎地盘了，我竟没注意！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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