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封月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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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涛看着眼前穿着“情侣装”的两人有些生无可恋。
他也是有女朋友的，正在上大学，现在应该是放暑假回蓝城了。
蓝城是他和封月的故乡，是一个相当小，相当偏僻的小地方。
整个蓝城的疆域面积大概有sz市的四分之三大小，但是蓝城只有40w人口，而sz市有1500w以上的人口......
因为蓝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地方都是山林，整个县城其实非常小，但是管辖的区域却是非常大。
县城里的人口大概是40w左右，其他地方就是各种山村了。
比如封月所在的村庄，整个村庄也就不到几百人。常住在村子里的甚至不到一百。
只有清明扫墓很多人回家乡的时候才能有超过一百人......
对于封月来说，他对自己的家乡其实已经没太多留恋了。
爷爷奶奶在他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去世了，老妈也在初二那年出车祸去世了。
妈妈去世那年，老爸还在监狱里蹲着呢。
那一天他在县城上学，同学告诉他好像他家门口出车祸了，好像还死了个人，应该是个小孩什么的......
封月感觉不对，他家就只有他和他妈妈。
那天中午封月直接冲出校门回家，然后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改装拖拉机，上面装满的石头洒了一地。
地上躺着一具“小孩”尸体，被白布盖着......
他越过那具“小孩”尸体，朝着家里喊：“妈妈！”
没有人回应，厨房里的电饭煲还在煮饭，里面还温着昨天的剩菜。
封月感觉到一阵浓烈的不安。
走到门口，附近有两个警察拉警戒线。
他蹲到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前，掀开了白布......
那不是什么“小孩”，那是他妈妈。
封月叫了两声，自然是没有什么回应。
他妈妈的尸体脑后是一片血迹。
那一刻封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些警察在驱逐附件围观的人群，但是没有警察和他说话。
可能那些警察在想，这应该是死者的孩子吧。
警察看着蹲在尸体前发呆的孩子，他拳头紧握，双眼失神。并没有哭，但是他们似乎能感觉到那个孩子身上那股浓的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悲伤......
封月就那么呆呆的蹲在老妈的尸体前，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
老爸在监狱里，姐姐嫁到了外省。
亲戚应该还在村子里。但是他们在县城里租的房子，从村子里来县城开车要十几分钟......
不知道呆了多久，他的四哥来了。
他四哥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他的腿早就麻了。
四哥拿了些烧纸给他，让他跪在自己妈妈面前烧纸。
封月就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照做了，烧纸的时候他还是一脸麻木，一滴眼泪也没有。
直到他四哥拿着她妈妈的手机打给了她姐。
手机接通后四哥把手机递给封月，封月麻木的接过。
“弟，他们打电话给我说妈妈死了。”姐姐的声音很急：“是真的吗？”
“嗯”封月麻木的答道。
“我以为他们和我开这种玩笑呢”姐姐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妈妈真的死了吗？”
封月听到姐姐带哭腔的声音终于也哭了：“死了啊！”
“弟别怕......我马上就回去。你等我！”
后来，封月看着警察们把他妈妈的尸体装进裹尸袋。然后他跟着自己四哥把妈妈的尸体运回了村子。
一天后，他姐和姐夫就回来了。
姐姐一见到封月就给了他一个拥抱。
“没事了，我回来了......”
......
后来封月上学的学费一直是他姐姐在出。
初三，高一，高二，高三生活费，学费基本全他是姐在出。
他老爸出狱后有一段时间相当颓废，后来他老爸把老家的房子卖了。一栋不大的平房，只卖了四万。
再之后他老爸又“重操旧业”开始贩毒。
他在学校里寄宿，偶尔放假回家还老是遇到他老爸带着各种不一样的女人鬼混。
放寒假的时候他干脆去他姐那过年了。
他老爸一个人在蓝城和他那些狐朋狗友过年。
高二上学期那一年，封月的老爸过生日。很嚣张的包了一个酒店请朋友们吃饭。
当时封月因为打群架被处罚休学了七天，记了个大过。
那天封月在酒店吃完饭就提着大蛋糕回家玩qq飞车了。
然后当天下午封月饭都没吃一直在等自己老爸回来吃蛋糕。封月等到了12点......
等来的是他老爸的一个狐朋狗友，那家伙告诉封月，他老爸被警察抓了，已经被拘留了应该又要判刑。
当时封月的电脑桌旁边还放着一瓶冰毒......
......
高中毕业时，封月老爸还在监狱。
他的成绩还可以，但是应该上不了一本。
于是封月借班主任的手机打电话给姐姐，说自己不想读了。
反正继续读也是浪费钱。
当时封月其实知道，他姐因为自己的原因和姐夫吵架了。
姐夫说她姐太在乎自己了，甚至超过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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