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塔露拉:安多恩,有兴趣认识一下吗? 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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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幼神与大爹在圣骏堡玩耍的时候,在乌萨斯的东南部冰原上,一位萨科塔正踏足于此地。
  她是安多恩。
  她从时间与智慧的巨兽,阿比盖尔(索托斯)的口中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为了验证与思辨心中得到的答案,安多恩选择了远离拉特兰。背叛了自己的小队,离开了拉特兰的庇护,以及萨科塔所营造出来的乐园。
  对此安多恩并不后悔。
  即便是知道,拉特兰开始改变,开始接收从外界而来的难民之后,安多恩也没有丝毫回去的意思。因为她知道,仅凭借拉特兰那样圈地自萌般的圣地,只是基于来自拉特兰之神那机械降神一般的存在,才得以建立起来的。失去了拉特兰之神,失去了武装,拉特兰便什么也不是。
  就算如今拉特兰欣欣向荣的景色,让人感到神往。
  但一切亦然是建立在萨科塔尚未染指他国领土,甚至是连接近他国领土的荒芜地块都没有靠近,所以才能营造出如今繁荣的景色。这一切景色很棒,可也一样是空中楼阁。如今的拉特兰可以继续扩张,完全是得益于周边不属于任何人的荒地都多,但萨科塔无休止的收留外来者,迟早会让拉特兰扩无可扩。
  到了拉特兰与其他国家的领土接壤的时候,拉特兰所持有的那点战斗力,就不再将是绝对中立国的豁免权,而是高悬在所有人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那时,手握强大战斗力的萨科塔,即便是被诸国所忌惮,也迟早会在某种导火索事件下引燃,最终产生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爆炸。
  正如数百年前的卡兹戴尔,正如多年前的高卢。
  一个个鼎盛的国度,从这片大地上崛起,但它们哪一个不是在崛起之后,遭受到了整片大陆的针对,最终不论自身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都在诸国的针对下,被撕咬的分崩离析。
  哪一次这片大地的时局,不是数个强国的掣肘所维持住的虚假的和平。从来不会有哪一个国家,愿意一个压制所有国度的超级大国的出现,扼死其他国家的发展空间。
  这样的极端,只会让原本的死敌都放下成见,为了利益而协同作战,将唯一的超级大国击垮,吞噬对方的尸骸,成为自己国家成长的养料。
  这就是安多恩从萨科塔的国度,所看见的未来。知道教宗一心为了帮助大地上的苦难,她不愿意看见拉特兰真的出现这样的未来,所以自己选择出走,挺身而出在这片大地上游荡。
  她要去见许多人,要了解许多事,唯有看过、触碰过、体会过那些人的苦难,才能知道这片大地究竟需要怎么样的救赎,又能容忍哪一种救赎者。
  这就是安多恩所寻找到的路。
  时间稍微往回倒退一些。
  安多恩从卡兹戴尔走过,又从东南部步入乌萨斯的冻土中,并一路向北,尽可能的帮助着路上需要帮助的人。被安多恩帮助的人中,有一部分的人不愿意离去,逐渐汇聚在了安多恩的身边,这也让安多恩在当地成为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其中有萨卡兹、乌萨斯、埃拉菲亚、菲林、鲁珀……
  常见的种族,都能从安多恩身边的追随者的身上看到,一路上安多恩也遭遇了许多的恶意。但正如安多恩自己所计划的那样,铳就在手中,将武器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任何胆敢释放恶意的敌人,她都会反击回去,胆敢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安多恩同样会将其释放暴力。
  当道义无法说服对方,而对方又不肯让路的时候,就将对方视为傻逼,并对此施以枪林弹雨。
  “你们是我救下的又一批苦难者。”
  在休息的时候,英气的女修士萨科塔,向聚集在自己身边的难民布道。
  不。
  这实际上并非布道,安多恩从来不宣传拉特兰的教义,她只是向所有接触的人,问上一个小问题,“你们,打算去往何方?”
  “路,路又在哪里呢?”
  流浪的难民,朝着安多恩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修士小姐,你为何要踏足这片土地?纠察队就快来了,我们还想要逃离这片冻土,打算前往拉特兰,寻找生存的可能。”
  “逃?为什么要逃?是因为这片土地过于贫瘠吗?如果是这样,我能用知识帮你们改善土地的养分,让一亩土地的产量提升。”
  安多恩继续询问,她平静地坐在一块石墩子上,就像是在和好朋友随意的聊天一样。
  “不行的,修士小姐,这不够。远远不够,是纠察队,是老爷们的压迫,我们种出一百颗麦子,如果我们不将这一百颗藏起来,那纠察队就会从我们的身上收走一百零一颗。就算是藏起来了,甚至是颗粒无收,帝国的纠察队,反而要收走更多的麦子。”
  难民苦涩的说道。
  “那一千颗?一万颗呢?”安多恩陷入了沉思。
  “没用的,修士小姐。我们种出的粮食越多,贵族老爷就会越高兴,然后粗暴地将纠察队收走一切,然后再下一次收取粮食的时候要求更多的粮食。”
  难民听到安多恩的话,不仅没有感到高兴,反而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可,倘若是只种出一百颗麦子,又如何从你们手中收走一百零一颗呢?”
  “诬陷我们是感染者,把我们绑走,绑到矿场工作,这样就能继续产生价值啦,修士小姐。然后等到工作到老了,病了,工作不动了,矿场的士兵就会随便找个借口,把你杀了,连尸体都不会处理,随便找个空旷的冻原上,就这样丢着啦。”
  “…贪婪啊。”
  安多恩也在旅途中见到了很多人,很多事。不仅有来自贵族的士兵表现的贪婪,还有难民、村民,他们也会释放出恶意,而这种为了生存而释放的恶意,更是让人感到发寒。
  有人将陌生的难民抓起来,用人肉来维持冬季的食物。也有人不愿意帮助感染者,又怕感染者后续报复,就将饥饿的感染者骗到空房间中锁起来,让他们在没有食物的房间中不断挣扎,最后在其中全部饿死。
  这甚至都省去了驱逐的时间。
  而做出这些恶的‘普通人’,又会被帝国的纠察队所压迫。要么是收取粮食,要么是抓捕感染者。这些‘恶’人又会成为纠察队手中的被迫害者,并被送入矿场中工作到死。
  正是因为冻原上充斥了太多的不信任,所以感染者、流亡者也不愿意乞讨求助,比起温和的请求,他们更希望用暴力的方式,从村民的手中,掠夺到生活所需的物资。
  这些从感染者、流亡者变成的土匪,从被害者变成加害者,也不过是一念之间。而这样的结果,也导致了村民本身不管有没有恶意,都会被感染者所警惕敌视。
  然后神奇的闭环就出现了——
  村民被土匪、纠察队迫害,村民恐惧感染者,于是坑杀善意、没有恶意的感染者,又进一步加深了感染者对村民的敌意与迫害。至于纠察队,甚至在一些偏僻黑心的地方,又与土匪勾结,只要土匪按时向纠察队上供一点从村民手中掠夺来的东西,就可以让纠察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多恩看清了这一切,究其根本,这一切都是由帝国的压迫而诞生。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乌萨斯帝国中,才会发生的,独一无二的光景。也很难让人界定,有谁占据了全部的恶。
  并非是如此。
  冻原上的村庄,比起文明更像蛮荒、弱肉强食。连吃都吃不饱,还有可能被抓走去挖矿,这些人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为了活下去,从根本上来说,这些人也没有做错什么。唯独让人诟病的问题始终都只有一个。
  帝国的黑暗蒙闭了一些人的眼睛,让他们在处事的方式下,总是下意识地选择了更加效率的方式——
  伤害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只有这一点,是冻原上许多人所必须要承担的罪责。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选择跟随我?既然你们打算去拉特兰,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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