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英雄 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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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群的声音？”
水月行走至海边，听着来自大群的回响，微笑的面孔逐渐变得认真。
“啊，是吗。谢谢你们啦~”
水月微笑着，俯身抚摸着蹭着自己脚踝的恐鱼。被幼神亲口许诺的妹妹身份，这让水月在整个大群中的地位都不一般。将她当做是大群的公主也不为过，即便她不会主动连接大群网络，但每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海嗣总能恰到好处的提供些许助力。
幼神放任水月的理由始终只有一个。
用自己的方式去感受世界，感受人类，了解人类（自己）。然后，用自己的观点向自己表达认同或否认，告诉幼神，她如今的作为在水月看来，合适吗？
“姐姐她……想了这么多啊？她一定是非常伟大的存在，总是为了生命的存亡与繁荣操心，甚至会赞颂人类的文明。她，很伟大呀。”
从东国的旅途中归来的水月，穿着已经从朴素的衣装，变得像是游戏中的那套透明塑料衣一般有些现代与潮流的结合。手中也多出了一柄透明的雨伞，这份妆容是水月在旅途中所挑选的装扮。
几个月的时间。
水月所经历的一切尚且太短。
就连人类中最为年迈的智者，都不一定能准确的回答出，究竟何为人类？而水月又该如何去回应幼神的决定，又该如何为大群的发展提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建议？
这是水月在短暂而漫长的旅途中，最不解的疑问。
可幼神也从未为她解答过。
或者说，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样是这场旅途的目的。
水月要获得属于自己对人类的如何变得更好的理解，要获得大群如何变得更好的可能。这是幼神给予水月的厚望，也给予了她一个可行的退路。
如果水月觉得这一切太过于沉重，她无论什么时候撂担子不干，幼神也绝对不会去谴责对方。只是这惹人怜爱的孩子，并未因为承担的担子太重，就选择逃跑。
水月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是幼神的放射性思维所见的水月继承初生的权柄一般，她也始终感觉，有些事情必须要由自己去做才可以。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退让的事情。
这个问题水月需要回答。
以自己的视角与见解，回答幼神、大群——
【个体该如何成为更好的个体，集体又该如何成为更好的集体。】
而这个回答，水月不必用言语去进行苍白的辩驳。安菈雅想要的答案是行动，也只有行动的回答，才是最为铿锵有力的。
这个答案不需要真正击败幼神，哪怕只是在这一场博弈中，由她来帮助大炎撑过了试炼，那在这过程中，水月的所有行动，便成为了回答幼神这个小小困惑的最佳答案。
战胜幼神？将幼神拉下神坛？
这真的可以做得到吗？
但凡知道大群真实状态的人都会不由得发出这个疑问。
水月仔细的听着大群赠予自己的指引，并接过了恐鱼为自己呈上的一小瓶鲜红的鲜血。
【义人的鲜血】。
“是吗，谢谢了。”
除去‘升华之心’，‘深蓝之心’将会是最为容易融合的初生权柄。唯独的问题是，获得深蓝之心的方式，又是三大初生之中最为浪费时间的。
古老文明遗留下的实验室机关，处于伊比利亚地界的隐秘之地，二者的相加让一个往返成为了极其漫长的时间。因此，水月为了得到深蓝之心的权能，此刻便要一刻不停的踏上试炼的路途。
亦可视为一场试炼的朝圣。
可是——
当水月踏足于海洋中，无数的幼嗣朝着这未来的初生盘旋。在幼神的授意下，它们簇拥着水月，带领着水月与最快的速度前往远方的伊比利亚。
“姐姐。您真的给予过我真正的苦难吗？这样的我，真的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吗？”
水月的眼眸中闪烁着妖异的荧光，如鲜血般的渴望望向安菈雅的气息最后出现的龙门方向。水月纯粹如孩童，即便是在东国中的饥荒带来的苦难，让水月对人性的恶有所了解并成长，但她仍足够纯粹。
纯粹的能用一个答案为幼神带来些许欢愉。
“我会得到您的认可的。”
水月踩着鳞群，在闪烁着溟蓝荧光的海洋中畅游，她所经过的海洋中，五彩缤纷地珊瑚开始疯狂地生长，每当经过一处，贫瘠的海洋便化作丰饶的海域。
富营养化。
被水月牵动的海嗣们，正下意识地促使海洋产生这样的变化。过于丰盛的养分，足以让普通的鳞窒息，可这对于已经被纳入大群的海嗣来说，却是绝妙的馈赠。养分是海嗣的燃料，更是海嗣进化的限制器，当拥有充分的养分之后，她们便可以克服任何种类的困境。
水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正在让海洋中的海嗣，进行着又一场进化革命。这些海域中的生物的进化速度，已经相当于千万年，甚至是上亿年的自然演化。
可她们仍未曾停下。
毕竟——
升华之心的馈赠是如此的丰厚，进食与进化应当继续进行，否则便是对初生的不敬。
水月毫无察觉的加速赶路，而在她路途的身后，一个近乎抵达了音速的身影，正循着富营养海域的路线，不断地朝着前方前行。
荣誉军团长，深海猎人第二大队的队长，歌蕾蒂娅。
“奇妙的个体。”
歌蕾蒂娅呢喃着，手中的槊已经穿刺了一串的海嗣，被压制回去的鳞片也开始重新生长。歌蕾蒂娅维系的‘阿戈尔’的荣誉与人类的正义，并不强大。
它脆弱易碎。
歌蕾蒂娅也不确定，这具海嗣肆虐的身躯，究竟什么时候会彻底崩溃加入大群。最让歌蕾蒂娅难以接受的是，这海嗣的细胞是自己亲手参与实验注入体内的，更无法接受的是——
自己如今的存在本身，都是海嗣本身对己身的慈爱与纵容。
大群的爱，幼神的爱，让剑鱼疯狂。
都是假的，它们不过是想要欺骗自己堕落。
歌蕾蒂娅不由得如此欺骗自己，她不能沉溺在海嗣的温柔中，因为这疲惫的精神已经很累很累了，她害怕任何的迟疑与停歇，都会彻底让自己溺死在这温柔的海洋中。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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