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武道的天才 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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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睚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甚至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于是睚眨眨眼睛，再一次看向这个重创的武痴身上。
他此刻的状态简直就是差到了极致，左手早已因为断裂而大出血，就算槐天裴控制肌肉收缩，以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方式进行了止血，可架不住在这之后二者又进行了搏命的厮杀。
在这番剧烈的武斗中。
槐天裴根本就没有机会彻底的止住左臂的伤口，每次在战斗中的发力，都容易让这个男人的断臂伤口崩裂。除了那仍在不断渗血的断臂之外，槐天裴的牙龈中也满是鲜血，全力的咬住刀身改变方向，让他的数颗牙齿从根部断裂。而他嘴唇两边的脸颊上，也有着一道不深不浅的刀伤。
这也是刚才咬住鎏金长刀留下的创伤。
此刻的槐天裴气若游丝，在长时间的肾上腺素爆发，拖着受伤的身躯进行战斗。这将轻伤拖成了重伤，重伤又拖成了致命伤。
就这副濒死的样子，睚是万般不敢想象，对方刚刚竟然躲过了自己的攻击。这简直就是疯了！
除非这个男人一声的伤痛全都是装出来的，他还隐藏着实力……
不，不对。
睚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是……
悟道？
没有天地异变，也没有气势的变化，眼前的这个武痴似还是那个武痴。可仅是那近身的一刀，就让睚清楚的感受到，这个武痴在武道上踏出了惊人的一步。
这恐是连宗师也不过是掌握些许时光，而放眼这大炎，能找出与这武痴所掌握的新武艺的人恐怕根本不出十位。
至于槐天裴究竟领悟了什么心的本领？
睚就是为了确认，又用原本的槐天裴根本不敢进入其攻击范围的迅捷剑术斩下了几道。
槐天裴仍然眯着眼睛，而在黑暗视界中，眼前又突兀的出现了几道纯白的线。这些线条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滑落，这让槐天裴再度动身躲闪。
好慢……
槐天裴看这些线条慢悠悠的落向自己，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让自己感受到不爽的东西落到自己身上。
而不出睚所料，槐天裴真的全都躲过了自己的攻击。
睚已经确定了槐天裴从死斗中领悟的新本事，按照幼神在大群网络中记载的知识来描述，这能力也有多种说法——
通透世界、见闻色霸气、上善若水……
虽然与幼神的记忆库存中存在的各种作品里的能力相比，倒也有所不同，但毫无疑问——
寻常的武艺已经伤不到这武痴了，他能在这些普通的攻击出现之前就从起手式感知到后续的波动。再然后他便能迅速判断出怎么样行动，可以用最小的幅度躲闪这些攻击。
或许通透确实是一个合适的描述这个男人的能力的名字。
“真是……天才，可惜了。”
睚看着重伤的槐天裴。
他终究不过是凡人，人被杀就会死，即便是他领悟到了这种可怕的技艺，也逃不掉死亡的命途。
大出血、力竭、内伤、骨折……
这些要命的创伤全都出现在一者的身上，睚亲手斩杀槐天裴，也不过是在愤怒之余，想要赐予对方一个体面的死亡方式。
这里可是睚的小世界，这里除了一片漫漫黄沙之外，没有任何除二者之外的活物，更没有任何医疗物资。哪怕是全盛的槐天裴落于这小世界中，也不过十日就会因缺水而死。
更别说他现在的状态是重创濒死。
事到如今，睚也有些不愿继续用武艺或是法术来亲手杀死对方了。
除非是毫无生机全方位覆盖，否则睚也杀不掉此刻的槐天裴，而就算她不去管槐天裴，重创的槐天裴也正在逐渐流尽鲜血与气力。
“我竟然会惜才？”
睚擦了擦自己的脸上的血迹，留下血迹的并非是自己，而是槐天裴磕破的拳头流出的鲜血。巨兽与人类的鸿沟，在肉体强度上就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
槐天裴这赌上性命与尊严的攻击，也仅仅是两度击中睚，却从未真正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上的伤害。
这简直就是疯狂。
槐天裴与睚战斗，根本就不是为了战胜睚，而是为了战胜过去的自己。他只是再将宗师级别的强者当成自己的磨刀石。
睚理解了对方，但巨兽的价值观又完全无法理解地方。
就算在死境之前领悟了这般绝顶的技艺又如何，在这之后的死亡……
“槐天裴，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感觉？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睚好奇地问道。
巨兽少见的直呼凡人之名，这已经足以说明她对这武痴的重视。而被对方问起这件事，槐天裴也茫然地睁开眼睛，有些模糊的视线看向眼前的巨兽化身。
“死？大人，你究竟为何还不动手？”
“啧，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已经两度斩向你的头颅，可你却都用了轻描淡写的擦边闪躲过了我的攻击。有本事这般戏弄我的人类，你倒还是第一个。”
睚不满地嗤笑，欣赏着吃惊的凡人。她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武痴，他还沉浸在超越了过去的自己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武艺上步入了何等惊世骇俗的境界。
解释麻烦，睚便再度出刀斩数次。
槐天裴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些本该看不清的攻击，竟然全都被自己那浑浊的眼球给捕捉到了，更渊妙的还是那些斩击的轨迹也全都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花费，身体就已经代替自己做出了闪躲的动作。
这些动作正如睚所评价。
不多分毫，不少分毫。
恰巧能让槐天裴仅剩的气力不因躲闪而耗尽，也不会让这些攻击伤到他分毫。
这份武艺、境界，哪怕是槐天裴也无法理解。
“母亲，你有插手吗？”
【不，虽然我从你塑造小世界开始就在旁观，但我保证，我从未进行过干涉。说实话，睚，他的表现就连我都感到意外。通透世界？就算我对这个人多少有些了解，但我仍不敢相信他竟有如此天分。】
这个时间线比游戏主线早了十年不到，距离玉门的剧情更是相差了十五甚至二十年之多。如此漫长的岁月所分割出来的年轻的槐天裴，本就应当比游戏中出现的那个他要弱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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