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我想要再活一次 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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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
艾丽妮都没有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会主动选择去触碰这个诡异的禁忌之物。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妹妹，伟大的幼神，是为了大义而只身净化邪魔的残片。
甚至是不惜让己身被污染，还掩藏自己身体摇摇欲坠的事实。可现实却完全超出了艾丽妮的想象，来自‘酒神的印记’所告诉的事实是，幼神从未被邪魔真正感染，那缕精神光泽之中唯有她能轻易洞悉的晦暗，根本就是幼神那出神入化的演技中的最高境界。
有一个假设。
一个放射性思维中的可能性。
海嗣在始源命脉的暴走下，淹没了大地塑造了大静谧。而这个可能中，乌萨斯的利刃们，依靠着自爆塑造了‘国度’的污染。那片污染之地，足足阻隔了海嗣数个月的时间，海嗣才终于演化出抵抗这种邪魔污染的能力。
邪魔的能力，海嗣并未完全解密，但放射性思维中的一点小小的可能性，却是将战胜【迁徙·升华之心·安菈雅】最容易的一种解法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精神维度对现实维度的污染，这并非是邪魔完整的能力。根据如今大群从极北冰原的探索中，所一窥的怪异来解答，那占据其中的一个能力，便是如此显眼。
“坍缩。”
这才是邪魔真正的本质。
倘若是妹妹仍想要演戏，想要骗取我的同情心，那她必然会向被迁徙。如果人类与初生联合，为幼神埋下陷阱，恐怕就算是被那个恶趣味的混蛋知晓了内幕，都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踩入陷阱中。
她的欢愉从不利己。
悲喜都是她的乐趣，包括她自己的悲剧。
“安菈雅，安菈雅，安菈雅。我亲爱的妹妹，亲爱的妹妹啊，我会得到你的，你只能属于我，只会属于我！！！如果这就是你所渴望的悲剧，那么就由我来陪你完成这场你所渴望的大戏。让我亲手摘下你的初生冠冕。”
艾丽妮癫狂地笑着，蔓延的枝条在海洋中暴走翻腾，就连海洋中的海嗣，都因为这场莫名的翻腾而恐慌了起来。
【……】精神网络中，屏蔽了幼神的信号的歌蕾蒂娅与艾丽妮联系着，对于艾丽妮的提议对方只有长足的沉默。
【很冒险，很大胆。可以。】
同样癫狂的剑鱼，在得到幼神的赐福之后，便能在坚定杀死幼神的想法的时候，让自己保持理智。但那只是看上去的理智，对于邪魔要是失控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歌蕾蒂娅哪怕是想到了，也是只字不提。
那是无所谓的。
只要杀死幼神，一些就都会好起来的。
仇恨燃烧着名为‘歌蕾蒂娅’的存在，欲将她的自我烧却只剩下复仇的空壳。可也只有这样，歌蕾蒂娅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大群的回响洗脑，更不会在世界观的崩溃中自我毁灭。
唯有如此……
阿戈尔…
如今还能回得去吗？
傲慢的研究者，渴望从海嗣的族群中获得长生的秘密。而那群种族主义的狂人，又不允许海嗣这种长相恐怖的种群存在。傲慢与战争，背叛与自作聪明，阿戈尔远征军（冒险军）在命脉的暴走下毁灭，就算后续被外人（普瑞赛斯）的帮助下，遏制了海嗣与阿戈尔的战争，但仍在那场冲突中，又复数的阿戈尔城市毁灭，就连亚特兰蒂斯首都等重要的核心城，也全都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重创。
这是阿戈尔人恶劣的本性。
歌蕾蒂娅是如此熟悉，如此清楚，因为她正是在那个傲慢的氛围中诞生的战争设计师、荣誉军团长，她作为阿戈尔人的傲慢与偏见，并不输给科学院中的那些低级的狂人。
【那么，我们需要与人类合作。】
“人类……”
艾丽妮莫名地想笑，她在海底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歌蕾蒂娅，你……已经将自己视为神明了吗？就算不是，你也已经将地上的生命，视为与自己是不同生命等级的存在了吧？”
【……】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不是要嘲笑你的意思。只不过…歌蕾蒂娅，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究竟什么才算是人类？”
艾丽妮那俏皮稚嫩的声音中，带有着意一丝如蓝环章鱼一般的致命剧毒。
【你想说什么……】
“我是人类哦。我为了想要征服她，复仇她，而成为神明，然后由我来杀死她，获得她，然后告诉她，高高在上的神明与那恶趣味什么都不是。我是一个人类，而她也不过是平凡的存在，最终只会落在我的手中变成奴隶！”
艾丽妮的眼中冒出爱心，贪婪的渴望已经让她幻想着那拘束安菈雅的景象了。
她终将属于我！！她是我的东西！！！
【你…认为，你仍是人类？呵，还真是……疯子。】
歌蕾蒂娅随后断开了精神连接。
“啧，无趣。这种自毁倾向的女人，就算获得了初生的权柄，也根本不会用。说不定早早的就自我崩溃死亡了……到时候帮你的继承者，可千万不要来和我抢我亲爱的妹妹啊。”
艾丽妮思索着，她人类的身躯又再度融入枝条的主干之中。
……
“哎？姐姐，交给我？”
水月与歌蕾蒂娅在精神网络中交流，而歌蕾蒂娅则是将这与人类联系的任务交给了对方。
“唔…了解了。什么才是人类吗…纠结这种问题究竟有什么意义。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每一个存在都是第一无二的个体，再说了，又究竟有谁有资格去定义，真正的人类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姐姐。”
水月在听闻歌蕾蒂娅的整个疑问，几乎是毫无疑问的回答她的问题。
“安菈雅姐姐让我自己去看、去了解，然后用行动去回答她的答案。我来帮助你，只是因为，我很喜欢这片叫做大炎的土地，不想看着它就这样在姐姐的手中被肆意的倾轧毁灭。”
水月撑着透明塑料的雨伞，走在荒野的驰道上，身后便是那之前覆灭的重溟原本所在的陆地，如今它们已然化为了海洋。海嗣不会为难水月，拥有歌蕾蒂娅分享的一半权柄的她，在普通的海嗣眼中，也是如同初生一般伟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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