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逗她呢,还是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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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漪染还没有欣赏够,一只修长的手如同一只魔爪一般,突然伸向了她的发簪,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支固定发髻的发簪抽了出来,原本完美的发髻突然又变成了一头散乱的披肩长发。
  楼漪染疑惑地抬眸,看向镜子中似乎有些懊恼的君久墨,疑惑地问道:“夫君,怎么了?”
  君久墨垂着眸子,又重新拿过桌子上的梳子,沉声道:“不好看。”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楼漪染奇怪地看着君久墨,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自己费了两个时辰梳好的发髻重新打散。
  重新将楼漪染的头发梳通之后,君久墨随手绾了一个发髻。
  楼漪染看着镜子中不需要半刻钟便搞定了的发髻,抽了抽嘴角:“夫君,你不是说今日要去刘府么?”还说要给她梳头,搞得那么正式,却又突然绾了她平日绾的发髻,他这是逗她呢,还是逗她呢?
  君久墨扭过头,将梳子重新放到了桌子上:“这样就可以了。”说完,直起腰来,便拉着楼漪染出门。
  楼漪染撇了撇嘴,这个男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又霸道的可以,真是个暴君!暴君!
  跟着君久墨的脚步出了门,便下了楼。
  楼下的大堂里几乎一个人影都不见,掌柜的却依旧在拨弄着算盘,不知道在算着什么。小二跑来跑去的抹着桌子,大堂里一共就十多张桌子,每一张都干干净净的,显然已经被抹了不止一遍了,他却还在不停地抹着,就像是个只会抹桌子的机器人似的。
  见两人下来了,小二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点头朝两人微笑问好:“公子,夫人。”
  楼漪染回笑,也朝他点了点头问好:“早啊,小二哥。”说完,她突然红了脸,尴尬地咳嗽两声,自然地笑道,“呵呵,我都过糊涂了,如今已经中午了吧。”
  小二点了点头:“快午时了。两位还没吃早饭吧,要吃点儿什么?”
  楼漪染和君久墨已经在以往做着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楼漪染笑道:“还是老样子吧。”
  “好嘞,您稍等。”说完,便将手里的抹布往肩上一搭,便朝着后厨跑去。
  楼梯突然响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是有人刻意将地板踩得极重,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楼漪染抬头顺着楼梯的方向看去,一双黑色的方头皮靴映入眼帘,紧接着是一截随风扬起的青栗色袍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一张清隽年轻的容颜。
  楼漪染撇了撇嘴,扭过头,重新看向窗外。
  她自然是认识那个人的,不就是那个被自己家兄长卖了,还在傻乎乎帮人家数钱的笨蛋么?
  原本坚实的土石地面,因为连日的暴雨已经被打得坑坑洼洼的,一滴雨水落下,便会激起泥水飞溅。
  整条街上都空空荡荡的,似乎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楼漪染的目光转向西北方向,昨日,就是那里发出的那声轰隆之声。
  那一对兄弟也在大堂中落了座,小二很快便端来了饭菜。
  楼漪染接过一碗白米粥,蹙了蹙眉头,却还是舀了一勺,喝了下去,疑惑地开口:“昨日那声音,是打雷么?好好的春日,怎么也打起雷来了?”不知是在问小二,还是在问君久墨。
  沐雨山塌陷的时候,已经是二更时分,又是雨夜,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除了那附近住着的人,极少有普通百姓能知道这件事情的。
  大多数人得到消息,也该是第二日起床之后,相互之间见过面,有消息传出来的时候。
  小二将饭菜摆放好之后,抱着托盘直起腰来:“只听过旱天雷的,倒是从未听过春雷的。昨日那声音,可不是打雷,好像是哪里塌了什么东西。我们也未曾出门,今日客人少,却是不太知道的。”
  小二说完,转身便走到了那对兄弟那桌,笑问:“二位要来点儿什么?”
  那两人点了几个小菜,又叫了两大碗米饭,小二回身又跑去了后厨。
  掌柜的始终在拨弄的算盘,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自从楼漪染他们住进这家店起,他似乎就一直在拨弄着算盘。
  明明很冷清的小店,楼漪染实在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有多少算不完的帐。
  就算是将连续这几个月的帐都重新算一遍,也不用这样不停地拨弄算盘吧。
  “沐雨山塌了。”掌柜的突然悠悠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却并未抬起头来。
  那个有些冲动的年轻人,大叫一声:“沐雨山?!”随即又被自己的兄长拽了拽衣袖,才平复了下情绪,问道,“掌柜的,你说的可是临邑城西北城郊的沐雨山?入都的必经之路?”
  掌柜的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齐夏还有第二个沐雨山么?”依旧不曾抬头,连手下拨弄算盘的动作都未曾停下来,似乎与别人说话并不需要过脑,不影响他算账。
  “怎么会塌了呢?”那年轻人嘟囔着,又扬声问,“路可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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